第一百四十二章：挑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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丫鬟照著潘氏的原話回了唐嫣然，把個唐嫣然氣的發怔，待要去回唐太太，又想起管黎的話來：“我是不得你爹喜歡的，不過是空有個正室的名頭罷了。你四娘年輕貌美，又得你奶奶喜歡，當初家裏原想著是娶她做正室，頂我的窩兒，將來她生了孩子，又有你外祖母家幫襯，姑娘的將來堪憂啊！”
細想想可不是這理兒，現在的外祖母又不是她嫡親的，自然是與潘氏親近些。
現在奶奶一心想著潘家與哥哥尋個差事，哪裏管她這個孫女兒死活。
唐嫣然一咬牙直接跑到潘氏的屋裏去，正巧家裏的下人都在聽潘氏訓話，唐嫣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，將那三十兩銀子砸在潘氏身上。
“我家是商戶，我滿身銅臭，你香來怎的不去做夫人？”
潘氏被銀子砸的生疼，氣得臉都扭曲了，也沒多想，一個耳光甩在唐嫣然的臉上。
唐嫣然不由得珠淚兒順著香腮流將下來，手捂著半邊臉，抽噎地道：“你敢打我！”
潘氏一拍桌子，指著唐嫣然道：“打的就是你，也不瞧瞧你什麽身份，也該與我動手。”
唐嫣然沒敢說話，哭著跑了出去。
這個時候管黎不在，唐嫣然去了老太太的屋裏，老太太一見姑娘臉腫的高高的，眼睛哭紅的和桃子似的，頓時慌了，“我的姑娘，這是怎的？”
老太太這一聲問，唐嫣然越發哭的傷心。
眼看唐嫣然要進京城的，若是傷了臉可怎麽好？老太太急的連問了幾聲，唐嫣然只是哭不說話，無法，老太太只得問跟姑娘的丫鬟。
“是四娘打了姑娘。”
“反了她了！連姑娘也敢打，這還了得！與我拿了潘氏過來。”
唐嫣然喊住去拿潘氏的媳婦子回來，哭訴道：“娘說帶我進京城，我心裏想著出門在外比不得在家事事俱全，帶些銀子防身，誰知道四娘罵我一聲銅臭味兒，還說我是商戶人家的女兒沒見識。我氣不忿與她爭辯了兩句，誰知道她打我。”
老太太氣的七竅生煙，“早知道這小婦人看不上咱們家，我早說你爹不在家娶甚四房，你奶奶非說潘氏好。咱家商戶怎麽了？少了她吃的還是喝的！這等下姑娘的臉？等你娘回來，當著大家的面兒我問問她，誰家小妾沖姑娘動手來？”
張氏在跟前聽了半日，見老太太罵起潘氏來，正合了心意，叫苦道：“素日仗著她出身好欺負我們幾個也就罷了，如今連姑娘都打了，夜不知道她眼睛裏還有誰？”
老太太倒不在意妾侍的事兒，捧著唐嫣然的臉看了又看，越看越覺得心疼，對丫鬟道：“出去叫了小廝，騎了你們大爺的快馬出去請你娘回來，教她外頭就是天塌下來也馬上給我回來。”
又著人請了唐太太過來，吩咐唐嫣然：“你先到後頭坐坐，叫小丫頭拿冰敷臉，過幾日跟你娘出去可萬萬不能有什麽痕跡。別哭了，等你娘回來，我問著她怎麽管教妾侍的！”
唐嫣然應了一聲，往老太太臥房休息去不提。
潘氏打了唐嫣然之後，心裏也有些後悔，擔心姑娘生事，先到唐太太屋裏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，“不是我非得罪姑娘，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撒潑，哪裏還有半分小姐氣派，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才教訓了她一頓。”
唐太太心疼孫女兒，不免埋怨幾句：“她一個姑娘不該要銀子是不對，你該好好說與她才是，如何能與姑娘動手來？”
潘氏聞言，立刻跪下與唐太太請罪，“是我莽撞，不該與姑娘動手。只是婆婆細想想，大姐姐帶姑娘進京城是要見貴客的，倘或姑娘出了醜往後誰還敢與咱們家結親？姑娘事小，耽誤小爺才是大事呢！”
唐太太見說的在理，拉了潘氏起來，“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個上頭，你姑娘從前是個好的，怎的會當眾撒潑？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！”
潘氏附和道：“婆婆說的正是我心裏的話，咱們姑娘斯斯文文的，必定是被人教壞了的。婆婆可得細細追查，不能讓人教壞了姑娘壞咱們家的名聲。”
不用說，唐太太也知道潘氏說的是誰了，心裏不免來了幾分氣，“早知道她沒安好心，這事兒得好好與老太太說說。”
老太太急著叫回，管黎雖然納悶，也沒多問，讓婉容接著算賬，拿了銀子自己回來便是。
剛到家中便有老太太的丫鬟和唐太太的丫鬟在花翠門等著她。
“老太太（太太）請娘過去說話。”
管黎看著兩個丫鬟，笑著問：“我跟誰去？”
老太太的丫鬟向來霸道些，立馬說道：“自然是先去見老太太，這是頭等大事。一會兒太太也要過去，太太一並說了便是。”
唐太太的丫鬟不敢爭辯，只得讓管黎跟了老太太的丫鬟過去。
一進老太太的門就見老太太繃著一張老臉，管黎望上拜了拜，問著老太太：“奶奶急著喚我回來，不知道有甚要緊的事。”
老太太在上頭坐著，丫鬟遞上茶也不接，只說：“如今家裏顛三倒四的，我哪裏心思喝茶？早渴死了去了事，眼不見為凈。”
管黎見老太太這等臉酸，猜著應該是受了氣，連忙安慰道：“您說這樣的話我們可是擔待不起，是哪兒沒安排妥當，您只管說，萬不能憋在心裏。”
老太太黑著臉不理管黎，只問丫鬟唐太太們來了沒有。
跟管黎一起回來的丫鬟答道：“剛剛太太也請娘過去說話，我與太太的丫鬟說了。”
管黎越發覺得蹊蹺，她自問也沒得罪這兩位老祖宗，怎麽突然兩個人都找她問話？唐太太怕也是來著不善。
不多時，唐太太與潘氏一同過來，管黎與張氏幾個起身相迎。唐太太狠狠地瞪了管黎兩眼，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要生吃了管黎一般。
人到齊了剛剛坐下，老太太便問著管黎：“管氏，你可知罪？”
從管黎進門這半年多老太太還從未這樣叫過她，不容多想趕緊起身，垂目答道：“孫媳不知奶奶您所說何事，還請您老人家明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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細想想可不是這理兒，現在的外祖母又不是她嫡親的，自然是與潘氏親近些。
現在奶奶一心想著潘家與哥哥尋個差事，哪裏管她這個孫女兒死活。
唐嫣然一咬牙直接跑到潘氏的屋裏去，正巧家裏的下人都在聽潘氏訓話，唐嫣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，將那三十兩銀子砸在潘氏身上。
“我家是商戶，我滿身銅臭，你香來怎的不去做夫人？”
潘氏被銀子砸的生疼，氣得臉都扭曲了，也沒多想，一個耳光甩在唐嫣然的臉上。
唐嫣然不由得珠淚兒順著香腮流將下來，手捂著半邊臉，抽噎地道：“你敢打我！”
潘氏一拍桌子，指著唐嫣然道：“打的就是你，也不瞧瞧你什麽身份，也該與我動手。”
唐嫣然沒敢說話，哭著跑了出去。
這個時候管黎不在，唐嫣然去了老太太的屋裏，老太太一見姑娘臉腫的高高的，眼睛哭紅的和桃子似的，頓時慌了，“我的姑娘，這是怎的？”
老太太這一聲問，唐嫣然越發哭的傷心。
眼看唐嫣然要進京城的，若是傷了臉可怎麽好？老太太急的連問了幾聲，唐嫣然只是哭不說話，無法，老太太只得問跟姑娘的丫鬟。
“是四娘打了姑娘。”
“反了她了！連姑娘也敢打，這還了得！與我拿了潘氏過來。”
唐嫣然喊住去拿潘氏的媳婦子回來，哭訴道：“娘說帶我進京城，我心裏想著出門在外比不得在家事事俱全，帶些銀子防身，誰知道四娘罵我一聲銅臭味兒，還說我是商戶人家的女兒沒見識。我氣不忿與她爭辯了兩句，誰知道她打我。”
老太太氣的七竅生煙，“早知道這小婦人看不上咱們家，我早說你爹不在家娶甚四房，你奶奶非說潘氏好。咱家商戶怎麽了？少了她吃的還是喝的！這等下姑娘的臉？等你娘回來，當著大家的面兒我問問她，誰家小妾沖姑娘動手來？”
張氏在跟前聽了半日，見老太太罵起潘氏來，正合了心意，叫苦道：“素日仗著她出身好欺負我們幾個也就罷了，如今連姑娘都打了，夜不知道她眼睛裏還有誰？”
老太太倒不在意妾侍的事兒，捧著唐嫣然的臉看了又看，越看越覺得心疼，對丫鬟道：“出去叫了小廝，騎了你們大爺的快馬出去請你娘回來，教她外頭就是天塌下來也馬上給我回來。”
又著人請了唐太太過來，吩咐唐嫣然：“你先到後頭坐坐，叫小丫頭拿冰敷臉，過幾日跟你娘出去可萬萬不能有什麽痕跡。別哭了，等你娘回來，我問著她怎麽管教妾侍的！”
唐嫣然應了一聲，往老太太臥房休息去不提。
潘氏打了唐嫣然之後，心裏也有些後悔，擔心姑娘生事，先到唐太太屋裏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，“不是我非得罪姑娘，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撒潑，哪裏還有半分小姐氣派，我是實在看不過去才教訓了她一頓。”
唐太太心疼孫女兒，不免埋怨幾句：“她一個姑娘不該要銀子是不對，你該好好說與她才是，如何能與姑娘動手來？”
潘氏聞言，立刻跪下與唐太太請罪，“是我莽撞，不該與姑娘動手。只是婆婆細想想，大姐姐帶姑娘進京城是要見貴客的，倘或姑娘出了醜往後誰還敢與咱們家結親？姑娘事小，耽誤小爺才是大事呢！”
唐太太見說的在理，拉了潘氏起來，“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個上頭，你姑娘從前是個好的，怎的會當眾撒潑？必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！”
潘氏附和道：“婆婆說的正是我心裏的話，咱們姑娘斯斯文文的，必定是被人教壞了的。婆婆可得細細追查，不能讓人教壞了姑娘壞咱們家的名聲。”
不用說，唐太太也知道潘氏說的是誰了，心裏不免來了幾分氣，“早知道她沒安好心，這事兒得好好與老太太說說。”
老太太急著叫回，管黎雖然納悶，也沒多問，讓婉容接著算賬，拿了銀子自己回來便是。
剛到家中便有老太太的丫鬟和唐太太的丫鬟在花翠門等著她。
“老太太（太太）請娘過去說話。”
管黎看著兩個丫鬟，笑著問：“我跟誰去？”
老太太的丫鬟向來霸道些，立馬說道：“自然是先去見老太太，這是頭等大事。一會兒太太也要過去，太太一並說了便是。”
唐太太的丫鬟不敢爭辯，只得讓管黎跟了老太太的丫鬟過去。
一進老太太的門就見老太太繃著一張老臉，管黎望上拜了拜，問著老太太：“奶奶急著喚我回來，不知道有甚要緊的事。”
老太太在上頭坐著，丫鬟遞上茶也不接，只說：“如今家裏顛三倒四的，我哪裏心思喝茶？早渴死了去了事，眼不見為凈。”
管黎見老太太這等臉酸，猜著應該是受了氣，連忙安慰道：“您說這樣的話我們可是擔待不起，是哪兒沒安排妥當，您只管說，萬不能憋在心裏。”
老太太黑著臉不理管黎，只問丫鬟唐太太們來了沒有。
跟管黎一起回來的丫鬟答道：“剛剛太太也請娘過去說話，我與太太的丫鬟說了。”
管黎越發覺得蹊蹺，她自問也沒得罪這兩位老祖宗，怎麽突然兩個人都找她問話？唐太太怕也是來著不善。
不多時，唐太太與潘氏一同過來，管黎與張氏幾個起身相迎。唐太太狠狠地瞪了管黎兩眼，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要生吃了管黎一般。
人到齊了剛剛坐下，老太太便問著管黎：“管氏，你可知罪？”
從管黎進門這半年多老太太還從未這樣叫過她，不容多想趕緊起身，垂目答道：“孫媳不知奶奶您所說何事，還請您老人家明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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